展知桉

【茶兜】影子的秘密

    🔸现背私设,和真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,不要骂我。


    🔸第一次搞竞,没有经验,如果有问题欢迎指出。


    🔸搞个拉郎配,非友情向,双向暗恋。




    常书铭有一个秘密,是只有傻兜知道的秘密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广州的暴雨总是来势汹汹,傻兜提着一大包奶茶,不出意外的被大雨拦截在了门卫大爷的保安室。


    保安室的烟味呛得傻兜喘不上气,他紧了紧自己的口罩,希望能隔绝掉这难闻的气味。可不论他怎么按压,该死的烟味总是能顺着口罩留下的缝隙钻进来。


    是不是和某人接吻的时候,口腔里也会残存下来这种令人讨厌的味道。


    坐在小板凳上的傻兜脑内天人交战,完全没有注意到脑海里的主角正在外面,敲着窗户提醒自己出来。


    “帅哥,外面的人是来接你的吧。”保安大爷拍了拍傻兜的肩膀,把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叫醒。


    傻兜猛地抬头,直直的撞上了一茶带笑的眼睛。


    一茶收了伞,顺理成章的推开了保安室的大门。将傻兜揽到自己身旁后,又从裤兜里摸出半盒细烟,熟稔的点烟和寒暄是一茶惯用的套路。


    就像他们在俱乐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,傻兜慌乱的推搡说自己不会吸烟,一茶若有所思地点头称赞,说他是乖乖仔。


    有了一茶在前面挡着,傻兜赶忙溜出了保安室,顾不得屋檐滴落的雨水砸在湿漉漉的头发上,摘掉口罩的傻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

    “出门的时候就和你说了一会要下雨,非要骑小电驴,这下可好,回不去了吧。”


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,一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傻兜背后,傻兜看着他撑开的伞,陷入了沉默。


    其实出门前一茶本想去拿了俱乐部最大的黑色公用雨伞,脑袋瓜飞速转圈,一茶回客厅借走了运营小姐姐的粉色小遮阳伞。


    “这把伞遮不住你和傻兜两个人!”七月扔掉手里的薯片,试图阻止一茶胆大妄为的举动。


    “没事!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”


    “车钥匙在鞋柜上你自己拿!”经理从厨房探出头说道。


    “不开车,我走着去接他!”说完,一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俱乐部。


    经理抬头看向客厅的大摆钟,四点刚过半。又看着厨房里已经炖煮上的鸡汤,经理决定调小火多焖一会,毕竟漫漫山路,等两个人回来可能都要六点了。


    傻兜缓缓的叹了口气,不知道这个人又在搞什么花哨玩意:“我推车,你打伞。”


     七月的遮阳伞属实是太小了,一茶搂着傻兜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,安全的躲雨位置都留给了他,而自己除了头,几乎全身都暴露在了大雨中。


    “你怎么拿这把伞出来了?黑色的那把呢?”傻兜把雨伞往一茶那边推,“你别光给我打啊,你这样不都淋湿了。”


    一茶呲着牙乐:“黑色的那把被无心拿走了,他说要去后院浇花。我这不是怕你着急,赶紧借了七月的来接你回俱乐部。”


    “雨天,浇花?”傻兜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撇向一茶,对他那点小九九盘算的明明白白,“下次拿大的拿把伞,没必要这样。”


    怎么没必要了……一茶小声嘟囔,伞还是全部罩在了傻兜头上,自己的半边身子落在雨中,很快变溻湿了衣服。


    “要不我骑车带你吧,你坐后面给我撑伞,咱俩速战速决赶紧回去。”傻兜把奶茶扔到车筐里,提议道。


    “不行,要骑车也得是我带你,我在前面给你挡雨。”一茶二话不说把傻兜拽到身后,大长腿跨上车坐着,顾不得大雨浇湿了自己的发梢,挥手让傻兜赶紧坐好出发。


    一茶总是这样,离经叛道。


    傻兜撑着伞在大雨中呆呆地望着他,细密的大雨冲刷着石板路,将傻兜所有的旖旎都顺着蜿蜒的山路,消失殆尽。


    他听见自己说好,看到自己坐上了一茶的后座,他收了伞,让自己也暴露在大雨之下。他搂着一茶的腰,生怕被他一个加速甩下车,伸手指向前方,嘴里还念叨着中二的台词。
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!”


    可惜一茶什么也听不清,风声夹着雨水,哗啦啦地从自己耳边飞过,傻兜的声音就像山谷里的百灵鸟叫,遥远又神秘。


    “我说,我喜欢你。”


    “啊?大点声!我没听见!”


    电动车速度骤然慢了下来,连带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,一茶就像终于寻到百灵鸟踪迹的猎人,想要将它从森林偷偷捕走,让百灵鸟的啼鸣永远留在自己的秘密花园。


    “我说!你快点骑!雨要下大了啊啊啊啊啊!”


    一茶无奈转头,看向那个脸颊死死地贴在自己后背躲雨的人,湿漉漉的狼尾发像刺猬的刺,紧紧保护着它的主人。一茶知道傻兜说得肯定不是这句话,却又猜不到他究竟说了什么。


    一茶抹了把脸,掌心中冰凉的雨水浇灭了他最后一丝从傻兜嘴里套话的期望:太不好了,连乖乖仔都学会糊弄人了。




    经理从门口接到两个落汤鸡的时候,没忍住笑出了声:“你俩这是去拿外卖还是捞鱼了?”


    被大雨淋到视野模糊的两人根本没精力理会经理爆冷的玩笑话,傻兜把奶茶递给蹲在大厅翘首以盼的阿策后,和一茶两个人嘎吱嘎吱的跑上楼洗澡换衣服。


    雨水稀稀拉拉落了一地,随着两个人的分别,在二楼楼梯口形成了两条蜿蜒的小径。


    “阿嚏!咳咳阿——嚏!”


    傻兜刚从房间出来,就听到一茶顶着潮湿的头发疯狂打喷嚏,他两步并一步跑到一茶面前,手背抚上他的额头,神情慌乱:“你不会感冒了吧?”


    “不会——我身体好得很,阿嚏!”一茶尴尬的揉了揉鼻子,将脸上写满担忧的傻兜推向三楼更大的浴室,“你去三楼洗,三楼水热。”


    说完,不等傻兜拒绝,便抱着衣服冲向了二楼的小浴室。


    尽管当天晚上傻兜没收了原本属于一茶的冰饮,并逼着他喝了姜汤以及感冒冲剂。第二天中午,无心还是把自己可怜的舍友淋雨发烧的消息告诉了众人。


    坐在角落里的傻兜懊悔地戳着手机屏幕,微信聊天框里同一茶的对话还停在昨天的暴雨中,一茶让自己找个地方避雨,他马上来接自己。


    “我给一茶把药和饭送上……”


    “我去!”傻兜突然站起来打断无心的话,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极少出现在他身上,“我的意思是,我吃饱了,我去吧,你快吃饭,马上就到排位时间了。”


    阿策眼皮一翻,顺势打起了圆场:“心子你让兜老师去吧,不然你又得饿着排位了。”


    仿佛听到了圣旨一般,傻兜踢开凳子,慌慌张张地跑去厨房冲药和盛粥,又拿了新的碗筷跑到桌边给一茶夹了少于青菜。


    全桌人面面相觑,就连一向吃饭专注的皮皮限都放下筷子看傻兜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:筷子,勺子,两个碗加一个杯子,傻兜借用了阿姨平时分菜的托盘,将所有东西一次性带到了楼上。


    目送傻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众人才缓缓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回到饭桌。


    “一茶应该就是普通感冒,不是什么绝症吧,怎么慌得就跟要去见最后一面似的。”阿策忧心忡忡的看着傻兜的背影念叨。


    刚说完就被经理一巴掌拍上了后脑勺:“呸呸呸,瞎说什么呢。”


   阿策跟着经理一起呸呸呸,视线却紧跟着傻兜,小脑袋一刻不停的转着,露出了一个让经理毛骨悚然的危险。


    饭后,阿策帮着经理和阿姨收拾盘子时,凑到经理身边小声问道:“哥,咱们队内允许谈恋爱吗?”


    经理狠狠地剜了阿策一眼,没有理会他离谱至极的问题,心中感叹策还是年轻了啊。




    一茶的卧室床帘严严实实地拉在一起,一向阳光明媚的房间少许有这样阴暗的时候,傻兜腾不出手机照光,只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地面,防止一不小心被两个人随手丢在地上的纸箱子绊倒。


    尽管傻兜已经足够放轻脚步,因为生病一直处于浅睡眠的一茶还是被吵醒了。


    “无心,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不吃东西吗?!”


    傻兜被他吼的愣了一下,缓缓开口:“一茶,是我。你能先开下灯吗?我找不到你的桌子。”


    床头灯亮起,衬得一茶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,他看着傻兜站在“垃圾堆”里局促的模样,久久没有开口。


    “我给你盛了粥,还有一点青菜,你吃一点。然后把药吃了再睡觉。”傻兜推开一茶桌前的键盘,把手里的托盘放下。


    一茶盯着傻兜的眼睛,想从里面看到一些除了关心以外的情绪,可是他找不到。


    客气疏离仿佛就是这个人的代名词,或者说是保护壳,他总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,开着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玩笑话,照顾着所有他能发现的情绪。
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来看我,不怕我传染给你吗?”一茶不死心地问,他心里有一个答案,可他想要另外的。


    “你,你昨天是为了接我才感冒的,我挺不好意思的,而且我……”傻兜磕磕绊绊的话讲的有些不利索,还没说完就被一茶打断了。


    “就这?”一茶翻身躺回床上,把自己的后背对着傻兜,冷冰冰地开口,“我不吃饭,你端走吧。”


    而且我担心你不吃饭身体撑不住……


    傻兜张了张嘴,没说完的半句话被他默默的吞了回去。


    “你把药吃了再睡吧。”说完,傻兜转头离开了一茶的房间,顺便给他关上了门。


    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,蔬菜的香味和药水的苦涩混合在一起,一茶甚至还能闻到空气里残留着的傻兜洗发水的味道。


    似乎是要和自己抗争到底,一茶躺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一下午,任谁叫都不管用,终于在经理劈头盖脸一顿骂之后拖去了医院打针。


    路过大厅的时候,傻兜正在排位,傻兜没有回头,却忍不住摘掉半边耳机听经理和一茶说话。大概是怕影响大厅的两个人直播,经理的声音很小,只能听见一茶汲着拖鞋走路的声音,直到大门打开又关上。


    电机炸机的声音把傻兜拽回了排位赛里,念九还在耳麦里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:“兜,兜!救人啊兜!”


    “马上马上。”把另一边耳机重新扣好,傻兜强迫自己专心投入到今晚的排位中来。


    “九点多了,今天没末班车了。”念九颇有些可惜,熟稔的打开了一把噩梦逐影,“兜儿,你今天怎么了,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。”


    很明显吗?傻兜敲了敲脑袋,他以为自己已经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了:“可能有点累了吧哈哈,打完这把我就溜了。”


    下播后,傻兜靠在椅背上刷着手机,他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,好像真的也要感冒了一样。


    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,是念九的消息。


    念九:兜,一茶好点了吗?


    shadow:啊?你怎么知道他生病了?


    念九:我直播间弹幕和我说的,一茶今晚没直播,去医院打针了。


    shadow:嗯,冻感冒了。


    念九:替我向一茶问个好,祝他早日康复。


    看着念九的回复,傻兜忍不住笑出了声,或许全世界都看出来了,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吧。


    哦,还成功瞒过了那个傻子。


    打开一茶的微信,傻兜斟酌了半天发过去一句:退烧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?


    可惜收消息的那一方因为药物的原因睡得昏昏沉沉,陪着打针的经理习惯性看向了身边亮起的手机,拿起来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。


    经理看着锁屏弹窗里那串备注长到差点看不见名字的id,没忍住翻了个白眼,他掏出自己的手机,开始给傻兜发消息。


    经理:全世界最可爱的乖乖仔傻7兜小朋友,一茶睡着了,烧已经退了。医院打针手续比较多,给我们留个门。


    经理:P.S.上面是一茶给你的备注。


    shadow:……好。




    一茶回俱乐部房间的时候,无心在和阿策两个人坐在地上吃薯片单练,见到病号回来了,阿策拿着手机就要回去。


    “你别走,我走。”一茶猛地把阿策摁倒回原位,抓起自己的枕头就往外走,虽然已经退了烧,一茶还是迷迷瞪瞪的犯晕。


    两个人愣怔的坐在地上,看着一茶扶着墙一点点往外挪,阿策悄悄从地上爬起来,探了个头看见一茶径直走到了自己和傻兜的房间。


    阿策抓着无心的手腕,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:“兜老师不会被吃掉吧?!”


    无心疑惑的皱眉:“他只会被传染感冒,不会被吃掉。”


    这句话像冷水浇在阿策身上,瞬间浇灭了他八卦的心:“训练训练。”




    另一个房间里。


    听到开门声的傻兜以为是阿策回来睡觉了,他一向习惯关灯玩手机,所以并没有在意进来的人究竟是谁。直到门被反锁,身前被影子笼罩,傻兜才恍然间察觉到不对劲。


    傻兜打开手电,看到一茶抱着枕头蹲在自己面前,撅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。手背上还贴着挂水留下的敷贴,傻兜甚至可以看清针眼渗出的血渍染红的血点。


    “他们在我房间闹,不让我睡觉。”一茶委屈巴巴地靠在傻兜的床头,毫不客气的把锅甩给了自己的好队友,“我好困,我头痛。”


    傻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他不能让一茶在没经过阿策允许的情况下去睡阿策的床,又不忍心再把他赶到卡梦房间去睡那张已经被堆满行李的空床,更不可能 把他丢到地下一层去睡大厅的沙发。


    傻兜一点一点挪到最里面,给一茶留出了半张床的位置:“你和我挤挤吧。”


    得到准许的一茶光速把自己枕头放到了傻兜枕头旁边,贴着床边乖乖躺下了。


    明明是一张不大的单人床,却被两个人硬生生睡出一道缝隙来,傻兜戳了戳一茶的后腰,小声让他往里面靠一靠,别半夜掉下去了。


    “我怕传染给你感冒,但是我好想来看看你啊,你今天中午的时候好无情,都不管我。”一茶声音闷闷的,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傻兜的耳朵里。


    “我怎么无情了?我不是去给你送饭送药了吗?是你自己不理我的,还乱发疯。”明明知道不要和生病的人较真,但是听着一茶埋怨自己,傻兜还是有一种气不打一出来的难受。


    一茶翻了个身,一下子凑到了傻兜面前。看着一茶瞬间放大的脸,傻兜下意识地往后躲去。


    后脑勺碰到墙上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这一下子把傻兜撞晕了,却把一茶吓清醒了。他赶忙凑上去,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把傻兜逗笑了。


    “常书铭,昨天在我后座上,你到底说了什么?”一茶揪着横在两个人中间的薄被,眼睛死死地盯着傻兜,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细节。


    突然被喊本名的傻兜愣了一下,庆幸今晚横在两个人中间的只有月光,昏暗的月色下,自己涨红的脸大概并不会被他发现吧。


    “你脸红了,傻兜。”一茶捏了捏傻兜的脸颊,客观的评价道。


    这人有够讨厌的。傻兜心想。


    “你不说,那我说好了。”一茶把头靠在傻兜肩膀上,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前,仿佛要将一切都晕染开一样,“傻兜,常书铭,乖乖仔,我喜欢你。”


    “好喜欢你。”


    原来某个人的吻没有烟草的味道,只有中药淡淡的苦涩混杂着一些薄荷的清香。




    两天后,一茶恢复了生机,又开始在俱乐部上窜下跳的闹腾。与此同时,除了傻兜之外的其他队员全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感冒症状,连做饭的阿姨都没有逃过。


    “好奇怪,明明我才是最应该感冒的。”某个训练赛结束后的晚上,在顶楼阳台喂蚊子的小情侣讨论起了身体素质问题。


    一茶摸着下巴思考,最后得出了自己心疼傻兜不舍得他感冒,连自己身上的病毒都被这份深情感染到了。


    当晚,整个俱乐部都听到了一向温柔的傻兜让一茶先生滚蛋的声音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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